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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05-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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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,那些年。一套電影,令這普通三隻字變成炙手可熱的catch phrase,突然甚麼東西都要那些年一番才叫做潮。其實甚麼那些年,不就是透過大事小物來回憶已發生的曾經;那我也借用一下,透過一間酒店的餐廳, 為回憶加上注筆, 追思過去的點滴。那些年,汗流浹背的胖小女孩,在書展狂風掃落葉新書後,初次來到別緻的Tiffin吃下午茶自助餐。急不及往的除了大嚼美食的嘴巴,還有不斷翻新書看的雙手。當時的書多是無甚內容又不需消化的無文化類,所以吃頓下午茶就已消化掉書堆一大半.但我不懂吃又吃得急,樣樣囫圇吞棗,就像看了這堆書但內容也吸收不到. 那些年,還未成年能喝酒的肥妹,在爸的帶領下到Tiffin吃Sunday Brunch Buffet.當時週末早午餐的概念算新,提供的餐廳選擇絕不像現在這般濫.他喜滋滋的說,這裡的收費高,食物選擇不多,但都很精緻...能打動爸用’精緻’一詞可不是易事,我們想這餐廳定必不是省油的燈.那肥妹還在侍應斟香檳時緊張得臉也紅通通;但茅頓的時,她也曾被收取小童的費用(但食量明明是成人...).在這裡吃第一隻Eggs' Benedict,更為一片lemon tart之驚艷的她
一套電影,令這普通三隻字變成炙手可熱的catch phrase,突然甚麼東西都要那些年一番才叫做潮。其實甚麼那些年,不就是透過大事小物來回憶已發生的曾經;那我也借用一下,透過一間酒店的餐廳, 為回憶加上注筆, 追思過去的點滴。
那些年,在考完最後一科公開試又是爸生日的好日子,心清壞得剛摔電話的那女孩,來Tiffin吃居雙重意義的自助晚餐.心情像千斤重,口中的卻不是各式美吃,而是不斷的哀愁悔恨;眼前的海鮮熱盤甜品不再吸引,一切隨著自己的錯失變得暗淡無光;最可怕的是,女孩像大隻開邊龍蝦放進口裡嚼,舌頭卻啖不到任何味道;應有的咸鮮,彷彿已隨著再哭不出的眼淚流光.脆弱得像花瓶,一碰即碎的那女孩,在這號稱全城最佳的自助晚餐前,卻連提起食具的勁也沒有.
那些年,依然喜愛這裡sunday brunch的一家人,開始找尋別的早午好點,不再滿足於這裡越收越貴,食物質素選擇卻越來越少的,故步自封的地方.但試了別的,爸還是會拋下一句:’還是Tiffin的xxx/yyy好吃.’
那些年,被這裡新推出的afternoon tea set吸引的她,再次踏足她熟悉卻又希望有新鮮感的Tiffin.一切仍像昨日,餐具還是華麗傳統的花紋花邊碟,窗外的海景樓景依然;變了的,也許是提供的不再是自助餐而是銀塔,和坐在舒服梳化上那女孩對這裡的喜愛.新鮮感算是有了,但根深蒂固的還是那熟悉的感覺;尋求新鮮感的她,對這麼多年還沒變過的一貫性感到厭惡,心想怎麼這麼多年了,一點改變也沒有?!
但對於她是厭惡的傳統,恰恰是她爸所追求的.所以,那些日,她爸生日剛好是星期日,就訂了Tiffin,一起重溫那我們曾經溺愛的餐廳.
家人不碰的甜品得以擴充,反叫我這越長越長的甜牙齒所喜.
也不落俗的走了趟雪糕櫃,櫃裡的冰點卻有令人反胃的奇怪感覺:也許骨子我根本不是很愛甜,豪邁’掃’甜品'掃'雪糕準沒我的份?反正也沒了曾經的即烘waffles配花生醬.還是聽身體的抗議,回去呷口薄荷熱茶,解滯醒神更好.
那些年,這裡就是有太多那些年.來這裡也吃了不下十次,每次卻都有懷念’曾經’的感覺.是因為這裡的收費和食物質素脫了勾,甚至成反比例發展了?像是最近這一趟,食物質素的下降更是明顯.話雖如此,但香港也沒別的餐廳像這裡一樣,充滿著我們大大小小歡樂不快的回憶.也許只是因為回憶在腦海裡幾經洗禮,只有越變越漂亮的份兒,相比之下現實就更覺失色.但沒了那些年的記憶注腳,我們對這裡的認識又只剩下味覺上的互動,而沒了回想往事的樂趣.
也許那些年就像是香草,加一點能令食物增色不少,過量卻只落得把它弄苦的下場吧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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