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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-05-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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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想整段用餐時間，我是如此憤怒，我從未如此憤怒過 ！不是沒有久等的經驗，等得更久我也試過，卻不曾像今天般失儀──我居然向著不相干的女店員發火「咆哮」(如果無辜被「喝」的您有「幸」看到本評，再次鄭重地向您道歉，請原諒我「無理」取鬧 )，聲量之大連我自己也嚇一大跳！我想我不能避免成為該店開業以來首名「發爛渣」的食客吧 (唉，丟臉丟到家了 )！我是下午一時半進店的。路過門外見到眾多花籃，玻璃貼著告示試業期間九折、免加一以及奉送咖啡或茶。愛嘗新又貪小便宜的我當然不會錯過 。等了數分鐘，在最近門口的一張桌子坐下。打開餐牌，除了十數款烏冬，還有天婦羅、吉列、飲品和甜點。具配菜的烏冬一律五十元或以上 (最貴的吉列黑豚扒或海鮮烏冬，索價九十大洋 )，此區來說定價可以接受。最後點了一客冷烏冬 ($30) 和一客炸牛肉卷 ($80)，飲品則要凍咖啡。(註：本來九折和免加一，帳單應為九十九元，但你知道店家收我多少嗎？一百一十七元！我回家一算才知道 。原因下文詳解) 惡夢，在下午一時四十五分正式揭開序幕──首十五分鐘，我尚處之泰然 ──拍照、玩手機內的數獨遊戲、閱讀餐牌、左顧右盼打量四周……漸漸我覺得不對勁，
我是下午一時半進店的。路過門外見到眾多花籃，玻璃貼著告示試業期間九折、免加一以及奉送咖啡或茶。愛嘗新又貪小便宜的我當然不會錯過 。等了數分鐘，在最近門口的一張桌子坐下。打開餐牌，除了十數款烏冬，還有天婦羅、吉列、飲品和甜點。具配菜的烏冬一律五十元或以上 (最貴的吉列黑豚扒或海鮮烏冬，索價九十大洋 )，此區來說定價可以接受。最後點了一客冷烏冬 ($30) 和一客炸牛肉卷 ($80)，飲品則要凍咖啡。(註：本來九折和免加一，帳單應為九十九元，但你知道店家收我多少嗎？一百一十七元！我回家一算才知道 。原因下文詳解) 惡夢，在下午一時四十五分正式揭開序幕──
首十五分鐘，我尚處之泰然 ──拍照、玩手機內的數獨遊戲、閱讀餐牌、左顧右盼打量四周……漸漸我覺得不對勁，怎麼過了十五分鐘一杯茶也沒 (在場食客人人皆有)？跟我同時進店、坐我對面的女客也等到一臉呆滯 (我記得她點的是蕃茄雞蛋烏冬)。就在我忍不住揚手之際，樣子甜美的女「知客」先我一步開口：「你們 (指我和對面女客) 等了好久罷？我替你們看看！」當時心忖「催單」後多等一會兒該行了吧，如是者又過了十分鐘……
午後兩時十分，我們的桌面依舊空空如也！當我見到兩時才入座的鄰桌居然比我們先有餐飲，終於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 ，大聲投訴：「怎麼我等了二十多分鐘奶茶 (明明是凍咖啡，氣到口齒不清了 ) 還沒來？遲來的反而先有？」我知道我得「兇」一點，不然等到「地老天荒」也沒人理會 ！貌似經理的男子聞言道歉：「對不起小姐，我們馬上跟進。你點的是熱奶茶？」我更正是凍咖啡。告訴你，如果只是這樣，我不會給劣評，尤其是試業期間的餐廳。自問不是苛刻、故意找碴的人，然而……
又過了五分鐘，兩時十五分，我足足等了半小時。喜見對面女客的蕃茄雞蛋烏冬上桌 (真佩服她可以不發脾氣，也許有我這個強出頭的「代言人」 )。我的也緊接而來。一看之下 ，我開始語氣不穩，「這是甚麼？」女店員捧著的是吉列豬扒烏冬！「吉列豬扒烏冬。」不知就裡的她答道。「我不是點這個！」「不是吉列豬扒烏冬？又是甚麼？咖哩烏冬呀？」桌子前方櫃台不知是誰冒出這一句，令人火冒「萬」丈的輕佻語氣 ！「喀嚓」一聲──那是我腦內理智線斷裂的聲音 (看過漫畫《蠟筆小新》的你可以想像我的表情)，驚怒交加的我忍不住狂吼：「冷烏冬和炸牛肉卷啊 ！」捧餐的女店員「首當其衝」，被嚇得不知所措。男經理一疊連聲地喊著：「馬上替她做！馬上替她做！」(註：兩時入座的鄰桌已在用餐途中 )
我怎麼了？我這行徑跟三歲撒賴小孩有何分別？
「狂言」既出，駟馬難追，那一刻我懊悔得想奪門而出 。我最悔的並不是當眾失態，而是我「傷害」了不相干的人。趁著女店員第二次捧餐上桌，我馬上跟她道歉，她扁扁嘴：「小姐，不是我替你下單的。」「我知道。我是太氣了，對不起 。」「不用說對不起。是我們不對，我也想知道是誰替你下單的啊！不如我送你飲品吧，你想喝甚麼？」她問。「不是本來就免費奉送的嗎？我的凍咖啡還沒來！」我婉拒她的好意。「噢，那我馬上替你拿。」果然「馬上」──不足一分鐘即到！「千呼萬喚」凍咖啡大大杯的，冰不多，咖啡味淡，但不酸。免費的也不好挑剔甚麼。事情告一段落了沒？不！
女店員擱下烏冬之時，我大大詫異 ，怎麼跟我印象中的「冷烏冬」兩個模樣？又蔥花又天婦羅麪衣屑又菜脯 (老實說我吃完也不清楚它是甚麼，味道有點像菜脯就是了 ) 又雞蛋的？一碰碗邊，溫的！不死心夾起一條沾沾唇，那溫度告訴我，它絕不可能是冷烏冬！一錯，再錯，欺人太甚了！
「小姐，這碗不是『冷』烏冬！」我向站在櫃台後的女知客再次「抗議」。誰料她這樣回應：「是這樣子沒錯，是溫的。」甚麼 ？從未聽過冷烏冬「可以」是溫的，我百分之二百肯定，面前這碗是另外一款我暫且不知名的烏冬。怎麼辦？又退回去不要？那我極可能等到下午茶時分也走不出店門 ！轉念之間，我決定「認命」，接受這碗「不是」我的烏冬──沒吃早餐的我，肚子難受得很！ (註：回家看《飲食男女》，看到介紹釜屋本舖的版面，那張辣烏冬的照片跟我吃的一模一樣，終於真相大白！辣烏冬索價五十，加上炸牛肉卷免加一再打九折，剛好一百一十七元正！親愛的知客小姐，難不成你從頭到尾把「冷」聽成「辣」字 ？讀音是相近沒錯……唉，算了，算我倒楣 )
儘管如此，我還是說句公道話：烏冬，是不差的，雖然並非手打貨色 。當初之所以選擇冷烏冬，無非想吃其原味。夏日在家，它是我的午餐首選──燙熟麪條，撒點蔥花或薑茸，與自家調製的冷汁拌吃 (配方非常簡單：鰹魚汁五份、柚子醋四份、淡口醬油三份、水兩份和麻油一份)，不需要任何配菜，清清淡淡已是美味一道。我邊想著冷烏冬的美味，邊戳破雞蛋，用力拌勻。唔，讚岐烏冬粗粗圓圓的，賣相對辦，入口順滑，只是稍缺嚼勁，新鮮機製來說已算不錯。辣汁方面，只是微辣，調味挺香的，可惜雞蛋蛋香薄弱。份量偏少 (不少食客結帳時均反映此點)，五十元恐怕定價稍高了。
炸牛肉卷則不及格──以它十六元一件的水準來說，物非所值，我吃了一件就吃不下去 (結果「打包」 )。即炸的無疑燙口，略厚的吉列麪衣卻與裡肉「分離」。肉是薄片肥牛肉，有肉味，但口感乾韌 ，明顯火候控制不佳。肉裡嘗到點點芝士 (？) 味道，可是定睛細看又找不著。平常我是愛芝士的，獨獨這味道，我覺得與牛肉完全不搭配！真不敢說，我是否被氣昏了影響了味蕾？「蘸醬」乃一塊檸檬，聊勝於無。「理智」告訴我：人家道歉了，你還想怎樣？「感情」馬上反唇相稽：如果道歉有用，要警察幹麼？離開餐廳時，我用僅餘的一絲「涵養」，竭力擠出「皮笑肉不笑」 (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比包公的烏盆更黑 )，向沒聲價道歉的知客經理，說了一句「不要緊」──真痛恨自己的虛偽 ！人生嘛，本來「永不說永不」；可是我發誓，我‧不‧會‧再‧光‧顧──除非免費，哈……
後記
早陣子看過 Lawrence 先生的「抓狂茄潤通」食評，還留言打趣說「不失為覓食路上一趣聞」；當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，才知道箇中滋味 (我承認，我修養不佳)。下筆之際，火已燃燒殆盡，不過代價是死了好幾十億個腦細胞，和吃光一整盒「哈記」家庭裝雪糕罷……
這是我覓食路上一趣聞──於你而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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