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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-12-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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飢腸轆轆,路過瞥見坐在門邊桌子的一位銀髮伯伯,似乎「津津有味」地吃著豬潤麪,我沒猶疑一秒便「仆」倒進去,坐在伯伯旁邊 (「真正」原因見文末)。坐下細看餐牌,方知這店正是以「乒乓球」雲吞聞名的沾仔記。按理說不會差至我要給劣評的地步,然而世事無絕對……我點了一碗豬潤雲吞米粉 ($23)。本來想吃水餃,不過不設雙拼,只好選擇雲吞了。先評價豬潤。舌頭早早被好店子寵壞了,這兒勉強及格。單單純純的白灼豬潤,三大片,每片有我半邊掌心闊。豬潤本身尚算新鮮,火候拿捏稍稍過火,入口爽而不嫩,其中一片帶筋,扣分 (註:豬潤得趁熱吃,我只拍兩張照片便動筷了)。欲嘗好豬潤還是到深水埗去。雲吞擱在米粉底下,同樣是三顆。個子果然比坊間大些,但不是「乒乓球」,也沒有「金魚」散尾。蝦肉爽,卻明顯透著梳打粉氣,以致鮮味盡失 。其實,個人以為最大「敗筆」乃全蝦餡 (你說,我就是喜歡全蝦餡,怎樣?),沒有豬肉 (肥) 的雲吞渾然不是那回事……清湯底只是略帶鹹味的白開水,不談也罷 。就因為太淡了,我下了數滴店家自製的辣椒油,沒料它「一滴封喉」 !硬著頭皮吃了兩口米粉,不得不投降──另加八元來杯凍奶茶解辣!而這杯貌不驚人的奶茶,
這是一個謎。
後記
引我進店的確是那位銀髮伯伯。
不敢明目張膽地打量,我像懷春少女偷瞄暗戀對象般看他:同樣是形長如馬的方臉盤兒、粗粗的半白的一字眉,還有微笑時瞇縫的雙眼──愈看愈像,怎麼可能有人那麼像?彷彿,您仍然在生;而我,坐在您身旁,爺孫倆喜孜孜地分享著一碗豬潤麪!
當場紅了眼睛。為了掩飾我急急取出紙巾扮作傷風擤鼻子──原來,我不曾「單獨」陪您吃過一碗麪;原來,您喜歡吃麪與否,我根本不清楚;原來──
不管多久,不管您早已化為灰燼不復存在於世,您依然牽扯著我心內最脆弱的神經……
Knowing we must say goodbye
Try to forgive
Teach me to live
Give me the strength to try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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